菲律宾旅游
行游在千岛之国菲律宾,你最好分分秒秒都戴上墨镜,倒不是怕那夺目的热带阳光侵扰,只是这个太平洋上的斑斓岛国,实在太像一块用于信手涂鸦的七彩调色板,截取任意一个时空片段,都有凡高油画的张扬与明快,叫人血脉贲张。当然,你也可以考虑将墨镜扔在一边,眯起眼睛,把微笑洒在这个色彩绚丽的国度,请你相信,你的回报将是当地人的一串微笑。
一场如花似玉的丰收盛宴甜蜜的感觉,从香港飞往马尼拉的国泰航班上就率先品尝到了。尽管不属于最迷你的哈根达斯,味蕾还是禁不住跳起舞来。要知道,这仅仅只是序曲而已,真正甜蜜的视觉飨宴,是在第二天开幕的卢克班(Lucban)丰收节上。
马尼拉以南120公里的青葱小城,位于圆锥型火山班纳浩(Banahau)的山麓。火山休眠时性情温柔,为小城送来甘冽山泉,但骨子里的激情仍然感染着小城人——每年五月第二个周日的丰收节,当地人准时迎来全世界最独特的狂欢盛宴、丰收盛宴。第二天一早,经过马尼拉的疯狂堵车与热带椰林的夹道欢迎,终于抵达卢克班。还没来得及进城,就被钢铁巨人们挤出了马路。那是一列由铁皮吉普、铁皮摩托组成的“花车”方阵,车身堪称华丽、自由的艺术结晶:车主按照自己的喜好贴上卡通战士、Q版大眼睛女郎、慈祥圣母、豪华跑车等各式各样的贴图,色泽无不夸张,临了还不忘配上艺术体的文字,诸如“汽车旅馆”、“失落孩子的家园”、“火山之鹰”等,用来彰显车主的个性,或者干脆贴上奔驰、悍马、宝马、法拉利等顶级车的Logo,导演一场似真似幻现代版的“丑小鸭变白天鹅”。
汽车可以以如此靓丽的姿态上路,以前的大脑里是不曾预设的。要知道,这些聪慧的艺术家都是来赶丰收节场子的,那么,今天的主角丰收节,又该是怎样的别出心裁、该是怎样的天马行空啊?这样的揣测顷刻间就在眼前展现,瞧,它们来了!卢克班纵横交错的街巷花团锦簇,每一户人家都用最鲜亮的装饰挑逗着游客的眼球,无论宅院、外墙、棚顶、窗沿,每一处都勾勒着美丽的线条、色块,出镜率最高的是团花以及模样酷似大灯笼的Gabing。长期因“审美疲劳”而变得性格内向的视觉神经顿时亢奋起来,活似公牛撞见了鲜红。不仅如此,这一位位身着大彩婚纱的巨型“新娘”,浑身上下还散发着神秘而又亲切的香气,于是我凑近一朵固定在窗前、直径近一米的紫色团花一嗅,天,居然有稻米的清香!一打听,得到了肯定的答案——丰收节上所有用来点缀房屋的装饰物,都必须是可以吃的稻米或者果蔬;在当地方言里,丰收节叫做Pahiyas,即“打扮屋子”之意。还是纳闷,稻米如何能大变活人,开出娇艳的花儿来?花了20比索买下几张秀色可餐的稻米叶片之后,摊主将制作原理和盘托出:先将稻米捣成糊状,再添入各种颜色的食用色素,随后用形如叶子的模子一轧,稻米叶片就成型了;将几十片、上百片叶片串联编织起来,就有了形状各异、喜庆吉祥的Gabing。
秀色可餐的大HOUSE们轻易将我的视觉神经俘虏:这厢里,绿油油的嫩豇豆门帘轻盈垂落,门帘上攀附着一只只憨态可掬的考拉布绒玩偶,吮着手指的可爱小女孩透过门帘好奇地朝外观望;那厢里,颗粒饱满的稻穗被串成各式各样的喜庆花穗,坠在窗户或阳台上,风头远远盖过了路边披着蕾丝头巾看热闹的欧洲老太太;抬头看,由稻穗、茄子、辣椒、黄瓜、蕃茄联袂拼出的“Pahiyas”鲜艳地占据着每家每户的墙面;左顾右盼之间,萝卜蜻蜓、南瓜小熊等奇思异想的自制玩具扑入眼帘,路过的人,十有七八会冲上前去,按下快门、微笑,再微笑。微笑到近乎僵硬的我,终于禁不住诱惑,偷吮食指蘸了一下先前买下的“树叶”,然后一舔。好家伙,居然还真是甜的!十几个守在阳台上看风景的孩子见我这个“老外”如此嘴馋,纷纷大笑起来、风铃般的笑。他们趴在鲜艳华丽的阳台上,正在出演一幕不需要任何剧本与台词的舞台剧,那是丰收节最好的舞台,小演员们眼神清澈,微笑宜人。那一刻,我生出了想要鼓掌的冲动。且行且徜徉,路过一面面朱丽叶的阳台、一张张跳跃的窗。格子里行行色色的菲律宾人,会因为我端起相机、摄下他们的艺术杰作而雀跃,相机稍稍抬高,把微笑的他们、已经华丽的“画框”定格——他们才是节日里最美的风景,经过28层过滤的纯天然微笑。
非常选美,惊艳菲律宾。“草裙”中午时分,导游阿丁盛情邀请我去家中赴宴,主食是用棕榈叶包裹的米饭,吃起来像嚼果丹皮一样惬意。随后一条大号石斑上桌,就着红酒瓜分殆尽。阿丁告诉我,五月中旬恰是菲律宾一年中三季稻第一季丰收的时节,丰收节的传统,最初是为了纪念农民守护神San Isidro Labrador而设,早在1583年就已开始,一直绵延至今,菲律宾各地都有庆祝活动,而以卢克班最为盛大。“下午记得去看选美,那才是高潮。”阿丁眉飞色舞地对我说。当笨重却着实可爱的水牛在卢克班的街巷招摇而过时,游街庆典和选美比赛开始了。象征丰收的菲律宾耕牛,自然要比西班牙奔牛节上的公牛和善得多,随它们之后,身着霓裳的十五对俊男靓女手牵手鱼贯而出——尽管午后气温高达36度,尽管节日气氛几近沸点,天使们依旧步履轻盈,姿态优雅,就连身边那些原本娇艳若滴的七彩房屋,无形中也少了些许颜色。菲律宾多的是混血美女,人口仅仅4万的小城卢克班,遴选出来的天使们个个令人晕旋。当然,真正让我痴迷的倒不是她们的身段或面庞,美女们所穿的另类华服已然喧宾夺主,掠夺了我的视线。虽细腻如丝,但绝不是绸缎;虽华贵如金,却不是绫罗,倒有几分丝竹的清脆。再看图案与纹饰,可分为向日葵、孔雀翎、彩虹等十几种,件件精工细作,颇有几分法国宫廷的典雅。趁着拍照的功夫,冒昧向其中一位天使提出非分要求——“能否让我摸一摸……”轻抚之下,竟然是棕榈叶的手感!阿丁向我翘起大拇指,应验了我的猜测。他说,丰收节每年都要评出一位Queen(女王),她的着装必须是纯天然的,才能应和丰收的主题。因此,在当地设计师的大胆构思与穿针引线之下,棕榈叶、菠萝纤维、椰子纤维摇身一变,成了廉价而又独一无二的布料,裁出的华服,无论线条、质感、色块俱佳,而且绝对环保——或许,可以把它们称为菲律宾的草裙。天使们并没有起舞,草裙舞的热辣节拍,却已经点燃了每一双眼睛。果不其然,丰收节的每个符号,都与甜蜜有关。
宿雾,航海之殇1521年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,在菲律宾中部小岛上,一位正在海边晒鱼干的土著渔夫瞥见了地平线上隆起的五艘船,那是就连他们酋长也从未见过的庞然大物。在土著人忐忑不安与好奇的注视下,200多名疲惫不堪、金发碧眼的洋人走了下来。他们的首领名叫麦哲伦;而这个小岛,今天的名字叫宿雾(Cebu)。
十字架的辉煌逃离喧闹拥挤的马尼拉,最好的方式是乘坐菲航班机。三万英尺高空天高云淡,太平洋上星罗棋布的岛屿散发着翡翠的光泽,一个小时航程之后,菲律宾中部的“皇后之城”宿雾如期而至。据说,大航海家当年发现这片美丽岛屿时,也曾怀有与我相同的心情,望着宿雾湛蓝的海水痴痴发呆。只是当时,宿雾尚且与世隔绝,悠闲地遵守着土著文化的发展轨迹;而葡萄牙人率领的西班牙船队一经上岸,就彻底打破了宿雾的平静,宿雾的骨血里从此多了一个外邦人的名字——麦哲伦。大航海时代的开拓之旅,往往伴随着宗教的传布,麦哲伦在欣赏美景之余,不忘履行一个传教士的职责,宿雾的标志“麦哲伦十字架”(Magellan"s Cross)便来源于此。十字架被安放在宿雾市中心一座红砖铺顶的八角形圣坛内,五十米开外的马路上车来车往,圣坛独守着属于自己的宁静与旧梦。记忆回溯至1521年4月14日,麦哲伦的随行神父佩德罗·瓦尔德拉玛(Pedro Valderama)曾在这里为800多名当地土著举行洗礼,其中包括酋长拉加·胡玛邦(Rajah Humabon)及其妻子乔依娜(Queen Juana)。时至今日,菲律宾已成为亚洲范围内唯一盛行天主教的国家,这场史无前例的发轫仪式如今被浓缩成壁画,静卧在圣坛的穹顶之上,日复一日地接受教徒及游客的仰视。至于那枚高达三米的黑色十字架,由于是当年麦哲伦随船带来的原物,被封为圣物也就不足为奇了。圣坛边簇拥着一群兜售香烛的妇人,想凑近十字架看个究竟的游客,通常需要突出重围。按照石碑铭文所载,十字架原来直接插在泥土里,由于当地信众笃信只要从十字架上采集木屑服用,就能包治百病,因此十字架外皮剥落严重;到了18世纪,为了保护圣物,教会为其修筑了一个露天半开放式的亭状圣坛,还按照十字架的尺寸,用珍贵木料打造了一个空心外框,将其包藏在内。
麦哲伦的终点初次传教的成功使麦哲伦信心倍增,他听说在宿雾岛东方有一座珊瑚岛,岛上的酋长拉布拉布(Lapu—Lapu)与宿雾酋长素有罅隙,便想从中调停,借此在岛上传教。遗憾的是,桀骜不驯的拉布拉布酋长将麦哲伦的行为视为挑衅与侵略,双方在白净的海滩上兵戎相见,最终,航海家的卫队伤亡惨重,珊瑚岛成为环球航行的终结地。麦哲伦罹难的海滩边,如今已经辟出一片绿树荫荫的公园,耸立其间的纯白色的方尖碑,是西班牙殖民者于19世纪中期修建的,专门用来纪念这位功勋卓著的航海家。麦哲伦被杀后,西班牙皇室派遣舰队占领宿雾,并由此开始了对菲律宾长达300年的统治。极富戏剧性的是,麦哲伦纪念碑并不是公园内唯一的主角,就在石碑正对面,伫立着一尊手持蛮刀长杵、赤裸上身的土著人铜像——没错,正是拉布拉布。随行的菲律宾导游这样解释:“菲律宾人感激麦哲伦带来了信仰,但是,拉布拉布是我们的民族英雄。”错综复杂的矛盾心理,最终令麦哲伦与拉布拉布的名字交缠在一起:麦哲伦罹难的珊瑚岛,如今叫做麦克坦(Mactan),是“麦哲伦”一词的土语称谓,而麦克坦的中心城镇叫做拉布
拉布市,通往宿雾岛的跨海大桥,同样刻着土著酋长的名字。无独有偶,当地民众每年4月都会召集演员在海滩上重现昔日的战役,而在一岛之隔的宿雾,重温当年第一次受洗仪式的庆典同样盛况空前。守候在两座纪念碑一侧的,是一间正反面都刻有铭文的双面碑亭,立场与措辞完全相反。正面写道:1521年4月27日,拉布拉布率部众在此击溃西班牙侵略者,毙其统帅斐迪南·麦哲伦。菲律宾人抵抗欧洲人入侵,拉布拉布为首举义者,特此纪念。而背面是:1521年4月27日,斐迪南·麦哲伦与麦克坦岛酋长拉布拉布的部众激战,重伤身亡于此。是年5月1日,胡安·塞巴斯蒂安·埃尔卡诺率领麦哲伦船队的维多利亚号航离宿雾,翌年9月6日归抵巴拉米达的圣罗卡港,完成第一次环绕地球航行——无论罪与罚、善与美、正义与丑陋,都已散去;如今相对而立,一笑泯恩仇。临走时,朝麦哲伦罹难的海滩边瞥了一眼:草棚顶的凉亭里,一位皮肤黝黑的少年正在酣睡。远处,晴天碧海。
圣婴传奇,从瓦砾到圣殿入夜,与马丁相约在麦哲伦海滩边品尝BBQ与价廉物美的自助海鲜,纯白色的沙滩在月光下一张一合,闪出一道柔美的白练。枕着涛声入梦,向来都是惬意的,更何况是在香格里拉的海景房。为了让我从“麦哲伦演义”中稍稍解脱,马丁第二天早上特地安排我彻底放松一下,毕竟,享受宿雾的3S(阳光Sun、白沙Sand、大海Sea)要比追忆峥嵘岁月更能愉悦感官;毕竟,这里是全球知名的度假胜地与潜水天堂。螃蟹船(Bangca)的模样与水蜈蚣有三分相似,作为菲律宾最有特色的船型,它们不仅用来当渔船,还用来接待游客与潜水者。穿着花格子衬衫的水手告诉我,菲律宾与印尼一带水域是全球最洁净的海水,果然,在蓝绿相间、泛着水晶光泽的透明海域行船时,攀附在珊瑚礁上的红色海星清晰可见,身着彩翼、追逐嬉戏的热带鱼群并不惧人,围着船儿打转——水至清则无鱼?见鬼去吧。若不是马丁提醒我,下午我还要继续麦哲伦之旅,我真想戴着墨镜、品尝水手下海捉来的新鲜海胆,就这样醉生梦死下去。“如果你到菲律宾只去一座教堂,一定是圣婴教堂,到底去不去?”马丁的话诱惑力极强,半小时后,我身上沾满白沙与盐渍出现在菲律宾历史上最早的教堂前。1565年4月,麦哲伦被杀四十多年后,西班牙将军米格尔·德雷加尔斯比率领殖民军登上了宿雾岛。硝烟散尽,士兵们在瓦砾堆中搜寻值钱物品时,意外地发现了一尊圣婴(幼年耶稣)雕像,即传说中麦哲伦当年赠给宿雾酋长夫人作为受洗纪念的圣物。城已摧,独此物完好无缺,自然被奉为神迹,于是德雷加尔斯比将军就地修建了圣婴大教堂,将圣婴塑像供奉在教堂尽头的圣坛上。而如今,宿雾人将圣婴视为守护神,家家户户都会在案头供奉一尊。在庄严的圣音伴随下,我小心翼翼地绕过排队观瞻圣婴的人群,来到供奉圣婴的房间,塑像金碧辉煌,高约40厘米,呈放在镶有玻璃的大理石拱窗内。房间安静地听得见心跳,无论男女老少,只要进来一个,就会闭目祈祷许愿、伸手隔着玻璃轻抚圣婴,然后离去。同样是祈祷,与圣坛一墙之隔的烛阵则要壮观得多。烛阵呈L型贯穿整个柱廊,总长约百米,上面布满了金属圆槽,上百名当地人一字排开,将买来的五六支小蜡烛一一放置在烛阵中,点燃,静静看着烛泪流淌,直至燃尽方可离去。整个空间弥漫着火焰,热浪滚滚,但现场没有一个人伸手擦汗,神情肃穆。马丁告诉我,如果觉得气氛太庄严,可以选择明年一月最后一周的“西奴洛”节再来宿雾。每逢节日,宿雾岛万人空巷,当地人身着节日盛装,手捧圣婴雕像,沿街跳“西奴洛”(当地语意为波浪舞),舞者退一步进两步,徐徐行进,蔚为壮观。我对马丁说,“到时候你可还得作陪。”互相微笑。博客特别提示→可乘菲航班机从马尼拉飞抵宿雾,往返票价6900比索(约人民币1100元)。宿雾的吉他工厂其实是纯手工的作坊,很有当地特色,值得一转。此外,还可以去海拔600米的宿雾最高峰Top一览海滨与都市秀色。半山腰上还有一座中国道观,为当地华人所建。宿雾有许多上佳的潜点,如波永海滩Buyong Beach、莫阿博尔Moalboal、波斯卡多岛Pescdor Island等。香格里拉、Plantation Bay等顶级度假村均提供船潜服务,潜水一天的价格仅60至90美元。
巧克力山VS袖珍火山人们常以“一半是火山,一半是海洋”来形容菲律宾的地貌。在冰与火的交缠下,千岛之国的山峦焕发出与众不同的别样灵性——这里有世界上最小,但性情暴烈的塔尔火山(Taal Volcano),有世界上最接近完美锥体的等腰三角形火山马荣(Mt.Mayon),而你更感兴趣的,或许是波荷岛(Bohol)上的1268座巧克力山(Chocolate hills),它们有着金蒂Kisses巧克力的完美弧线。五岳归来,千万别说你不再看山。
菲律宾旅游咨询热线:020-62833333
©2005-至今 中航国旅官网 粤ICP备0501538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