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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藏:穿越在世界屋脊的日子〔二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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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藏:穿越在世界屋脊的日子〔二〕

发布日期:2012-07-26       中航国旅 广州旅行社

灵魂之舞  

  马丽华的笔下曾描绘过这样的情景:一个远去的秋天,大雪惊心动魄地铺泻了40多个小时,唐古拉山以北地区,积雪深达一米,雪灾的突如其来让牧民措手不及,他们滞留在夏季牧场,牲畜尚未屠宰,粮食尚未交换,燃料储备在遥远的冬季留居地,人畜陷于骤然的困境,牛马四散溃逃,懦弱恋人的羊群围着帐篷,飞鸟寻不到可以落脚的黑点,羚羊野驴在雪海中奔逃,聚结在黑色的青藏公路上,渴望人类的拯救。  
  藏北大地在大雪灾中充盈着死亡的气息。  
  自然灾害相较于战争中的种种不幸,已不是最为严重的事情,在关于西藏的书中最容易看到的是关于人为苦难的描述,自五世纪佛教传入西藏并逐步取代原始的笨教之后,经过千多年的熏陶,藏族终于成为一个沉重的民族,那种现世的罪恶感和对来世的执着,在今天依旧延续。  
  走过山口,时光之河中耸立的玛尼堆,在七彩经幡猎猎的悲泣里,让宿世苦守的心愿如白石冰凉。白石崇拜、日月图腾和万字吉祥符,是原始宗教在藏传佛教里顽强的寄生,也是心灵的固执在岁月中无限的漂流。当我在山口回眸,看到少男少女在高山草甸上拒绝学校追随牛羊的尾巴,不禁潸然泪下,不禁将生命的悲吟借助于衰落的诗歌,却也茫然,这能述说什么?会有谁感动?凝目五体投地的信徒,我只能关注他们的虔诚,虽然心中对生命的苦难无限同情。精疲力竭的朝圣者爬过万水千山之后,在寺庙中不停地施舍省吃俭用的积蓄时,收获只是喇嘛一脸的麻木,我心如刀绞。但信仰是生命的自由,是法定的权利。于是一种信念深刻心灵,生命辉煌的希望,不是先知不懈的劝谕,而是人心的自觉。  
  如果宗教是生存实在的需要,是生命在荒漠状态的唯一依托,我会真诚礼赞,但宗教在让人善良充实的同时,也让人愚昧稚拙——这是历史的智慧,而非个人的奇想。当信徒大把大把的纸币在神山圣湖呼呼作响的风中放飞,关于现世生活品质的话题,对于悠久的和谐,是无情的破坏。  
  一个古老的天葬台边,一个寒凉深沉的夜晚,我用储备给爱情的忠贞,守候一具白氆氇包裹的赤裸卷曲的尸体,沿着一线白色的糌粑,从朦胧的天光中走来,当初升的日头照亮那块切割尸体的青石,当桑烟直冲霄汉,当天葬师锐利的啸声高扬,钟情于人肉的鹰鹫从四面八方聚结,脚下的石块突然滚动,或者只是出于对某种禁忌的畏惧,我滚下山谷,遍体鳞伤。当我克服伤痛,在山谷中寂然而立,眼睛在血光中固执地仰视天空,可是雄鹰高翔的翅尖儿上,没有灵魂的舞蹈和来世的幸福,在生命苦涩之后,在一世的追求之后。  
  而生命执着的美,让我震惊。  
  徒步祖国大地的六年中,走过西藏之后,当我极度疲惫,当都市的浮华与烦躁让人难以忍受,念念不忘的是西藏——梦想墨脱寂寞的山谷,有一片贫瘠的土地,延续清心寡欲的日子;或者在新藏之间的界山大阪,融入北向倾斜的大地,放牧一群贼一样的活力无限的山羊……

桑烟神圣  

  高海拔的圣地不高  
  光秃秃的山峰不远  
  云起伏在起伏的蓝天  
  一样寥落地白  
  山下淌着不冻河  
  桥上挂满五彩经幡  
  这些景象总是无关  
  总是残缺的韵味  
  似乎一个水葬的深潭  
  等待风沙来临的季节  
  ——《圣地风光》  
  世界上最高峻的群山环拥着西藏,虽然藏民向外紧紧关闭的心扉终于松动——一些少女渴望与汉民通婚,渴望走向繁富的内地。在60年前,将不速之客拒之门外,仍然是当局自豪的政绩,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之前,那些不同国籍贸然闯入西藏的人,尽管有着不可一世的野心,无不以惨败告终。斯文赫定以死为侣,在终于到达日喀则时,130头牲畜只剩两匹马一头骡,当然他值得骄傲:“每走一步,对于地球上的知识都是一种新的发现,每个名字都是一种新的占领,直到1907年元月为止,我们对地球上的这部份与对月球背面一样,一无所知。”  
  对于这片土地,包括一些已经著书立说的人们,真正了解了多少?所有的考察都是局部,某些土地,自洪荒时代以来,就不曾印上过人类的足迹,只有那些狂妄的人在西藏留下足迹之后,才会自以为是伟大的征服者,就近发生的雅鲁藏布大峡谷科学考察,实际只是地道的走马观花。在梅里雪山,17人组成的中日联合登山队在登顶前的深夜被突然的暴风雪掩埋,事件发生之前,谁也没有预料到。时至今日,梅里雪山作为处女峰,仍然在等待人类最初的足迹。人类还有非常的浅薄和狂妄。在珠峰古老的冰原,背对似乎伸手可及的峰顶,我突然失去攀登的渴望,只在万古的冰川上,让生命在无边无际的寂寞中散发,任一只孤独的鹰盘旋视野,所有的往事,没有了无谓的欢乐与痛苦,关于未来的梦想,纯清如雪,心灵残存的污垢,在深入骨髓的寒风中,滴滴流逝。  
  藏民的日子,尽管有宗教的束缚,几十年来,确已获得了空前的丰裕。巨大的雪灾中,虽然有浓重的死亡气息,却没有人因此死去,累累的白骨,只是野生的动物和放牧的牲畜,至少在40年前这是不敢想象的胜利,为着这片土地上居民的幸福,我们的go-vern-ment有过许多实实在在的努力。而达赖诉诸武力的种种行动,已经背叛了人心的恻隐,已经没有了大活佛应有的慈悲,对于战争,平民总是深恶痛绝。  
  在色拉寺,有一处隐藏在泥窟中的圣迹,信民排队朝拜,当我用手支撑着身体爬进泥窟,转动眼睛寻找圣迹,旁边防贼一样的年轻喇嘛在我臀部狠狠踢了一脚,虽然没有导致跪拜,我仍然有着满心的愤怒,这忽然让我明白,有些喇嘛已经远离了藏民的善良。  
  当黄昏来临,一脸沧桑的老人在油亮的青石上疲惫地叩拜,受到一个喇嘛恶毒的驱逐,老人的声音充满悲伤:“只差10个头,就磕够3000啊。”  
  走进寺庙,看到佛像前硬币堆积如山,我突然醒悟,为什么流通的硬币日益稀少。昌都山区和藏南谷地粗放的耕作,黑河与狮泉河散漫的放牧,仍然要艰辛地积累财富,这些财富,仿佛涓涓细流,最终要流入寺庙——这个无尽的深渊。在布达拉宫,无尽的黄金和珍宝无处不在。触目的辉煌,足以推想藏民10多世纪的贫困,如果寺庙中的财富换成生活的必需,足够西藏一个世纪的消费。  
  桑烟神圣,纵然大大小小的活佛行事有悖常规,他们也相信那是不为世人理解的神秘与合理。藏民深信,通过天葬,灵魂,会随鹰苍茫远去。  
  香格里拉的美轮美奂,永远散发着无尽的魅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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